关鸿风目光深邃如古井,笃定道∶"他一个人,走不了。"杨公公抬头,小心翼翼地问∶"皇上的意思是"关鸿风望向养心殿外,沉声道∶"有人跟他里应外合。"
话音刚落,一名小太监从外头跑了进来,跪在地上,"禀皇上,那小哑巴还在王府里,一步也不曾离开过。"关鸿风危险的眯起眼,冷光乍现。
既不是予安那狗奴才和容呈私奔,便是另有他人。
关鸿风脸上的烦躁愈发无法遮掩,仿佛要冲破胸腔涌出来,磨牙道∶"那一日,有哪些人出过京城?"杨公公想了想,"都是些寻常百姓,还有些达官贵人。"
说着,他想起什么,又补充道∶"对了,还有香阳贡国来的使者,苏洗,也是那一日走的。"
这个名字在脑中闪过时,有那么一丝丝的耳熟,关鸿风并没在意,沉声道∶"龙伎整日待在宫中,哪里识得这些人。""他定是藏在京城哪个角落,你再派人去搜,城隍庙,乞丐窝,一个都不许放过。"搜城之事已闹得沸沸扬扬,若是再兴师动众,恐怕要引起非议。杨公公想劝,却不敢劝。
容呈初来宫中时,趁着侍寝行刺皇帝,所有人劝天子杀了这亡国之君,可关鸿风鲜少地动怒,摔了折子,几日不上朝。如今容呈杀了太监逃跑,连个行踪都没有,皇上依旧不死不休要将人寻回来。恐怕他这位主子是动了情了。
杨公公不敢说,嘴上应了句是,慢慢退出养心殿。
关鸿风拿起折子,却看不进去,随手扔在一边,起身要回内室。
就在他朝内室走去之时,一道光在脑中闪过,脚下步伐猛地一停,突然间就记起来了。他曾听容呈曾经提起过这个名字。"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