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他不用再担心太子活过来,到那时候他和予安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孙亭含着笑意看他,"是你的功劳。"
那夜,他听了容呈的话,收买了前去太子府诊治的太医,以妻女为要挟,总算将重伤的太子弄死了。如今,只剩下他父王那儿尘埃落定。
孙亭抬头打量这房屋,内疚道∶"当时事发突然,本宫也没给你们找个好去处,你若住得不习惯,我便让人换个更好的屋子给你们。"容呈摇了摇头,"这里挺好。"
没有世俗纷争,没有烦扰,只有他和予安两人过小日子。若是关鸿风没有出现就更好了。
容呈不自觉望向窗外,树下已没了关鸿风的身影,应该是走了吧。
关鸿风到底是一国之君,有天下事要料理,自己不过一个下贱乐伎,怎比得上朝堂之事重要。这样也好,免得来搅乱他们的生活。
孙亭见容呈心意已决,没有勉强,"你若缺了什么,只管差人来皇子府,我一定给你备齐。"
容呈知道这是他杀了太子的报酬,也没客气,"好。"
孙亭喝完了茶,起身告退,他打开门,只见外头又下起了倾盆大雨,电闪雷鸣,模糊了世间的景象。孙亭眉头皱了起来,"看来我今夜来得不凑巧。"
容呈看着外头的雨景,恐怕孙亭今夜是回不去了,他说∶"留下来住一晚吧。"
孙亭摇了摇头,"这样未免太叨扰你们。"
容呈说∶"这雨估计一时半会也停不了,你若是这样回去,路上出了个好歹,你当太子的算盘就要落空了。"一一旁的予安也比划了几下,劝孙亭住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