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鸿风充耳不闻,翻箱倒柜后,眉头皱得紧紧,"你屋里连药都没有?"容呈没好气道∶"与你有何干。"
关鸿风恨不得掐死容呈,自己救了他,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这下贱乐伎还敢对皇帝恶言相向。他憋着一股火气,对门外的杨公公说∶"去买药来。"杨公公哎了一声,正要走,又被关鸿风喊住了,"等等。"杨公公茫然回头。
关鸿风想了想说∶"不要外头的药,上回潘太医送来一瓶凝脂膏,你亲自回宫去取。"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潘太医三个字咬得格外重,容呈听到了,背影变得僵硬。待杨公公走后,容呈忽然说∶"潘太医如何了?"
关鸿风望着容呈单薄的背影,嘲道∶"你在乎他的生死?朕还以为你只关心自己和那个下贱奴才。"
容呈回头看关鸿风,绍南王那一下实在掐得太狠,他眼角是红的,睫毛湿漉漉地黏在一起,嘴唇也是红的,衬得皮肤刺眼的白,少了几分刺骨的锋利。
关鸿风心里愈发地痒,说话也透着股子阴阳怪气∶"他成了亲,夫妻和美,这辈子与你是无缘了。"容呈听完暗暗松了口气。
关鸿风未免太多心,他对潘太医从来没有别的想法,有的只是利用罢了。
但潘太医在宫里时到底帮了他不少,如今听到潘太医还活着,容呈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一炷香的功夫,杨公公将药取来了。
关鸿风将宫人们屏退,朝容呈走来,他身形高大,带着帝王的不怒自威,一股子压迫油然而生。容呈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伸出掌心,"药给我,我自己来。"
须臾,便被抓住手腕,一股巨力将他拖过去按在桌上,结实有力的身躯压了下来。容呈用力挣扎,"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