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恩山确实聪明,一开始它的眼神警惕地盯着曲牧,听到他夸奖自己,便摇头晃脑地靠近曲牧。

曲牧合拢十指,放下手,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安伯,圆溜溜的大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倒真是蛮可爱的。

“安伯很乖。”季平垂眸盯着曲牧头顶蓬松碎发,轻飘飘地落下一句话安抚他。

“也就你觉得乖。”曲牧努努嘴,在季平的帮助下,他扶住老腰,坚强地躺到床上。

季平去拿药,剩下安伯陪着他挂点滴。

……

一人一狗面面相觑,曲牧腰疼,转不过身,安伯那水汪汪的眼睛眨巴眨巴,看久了,还怪可怜的。

“狗子,你……”

“曲牧!”

曲牧刚想跟安伯套近乎,门外就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他背对着病房门,床头柜正放着一个小镜子,正好能从镜子里依稀看到对方的动作——

对方手里捧着一束鲜艳的玫瑰花,却直接把花丢到床头柜,双手插兜,居高临下地俯视曲牧:“我知道你生安安的气,她还是个孩子,你跟她生什么气?”

曲牧刚想说话,对方又喋喋不休地开口:“我都亲自过来替安安赔礼道歉了,你怎么还这样?”

曲牧嗤笑,心想这是赔礼道歉的态度吗?

但他暂时不能动,只好缓缓举手,手指颤动:“我腰扭了,转不过身,你得走过来。”

来人直接走到病床的另一侧,曲牧定睛一看,这张大脸,不就是刚才在公司三层见到的总经理照片吗?

于是曲牧笑容拘谨,秉持着一个打工人的客套冲崔审招手:“崔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