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季平,明明刚才季平给他擦了药,可手又不能碰水,岂不是手上一直都是药膏的味道。
曲牧环顾卫生间,找出一条干净的毛巾,用水打湿,拧至半干,这才走出卫生间。
季平还以为曲牧怎么了,居然在卫生间里呆这么久,调笑着说他:“你在里头干什么?不会是想要怎么谢我吧?”
“谁要谢你了。”曲牧巴不得把毛巾扔到季平那张帅气的脸庞上,“可是你把我拉进电梯的。”
气氛突然沉静,季平翕动嘴唇,并没有说话。他似乎一直纠结于刚才他把曲牧拉进电梯的举动,毕竟没有这一拉,曲牧就不必困在电梯里受那半个小时的折磨。
但曲牧却不觉得有什么,他走到季平身边,大大方方地坐在床上,甩动手中的毛巾:“手。”
“啊?”季平处变不惊的表情终于龟裂,露出一丁点的不可置信。
曲牧直接把季平的手拉过来,用温热的毛巾,一根一根地擦拭季平的手指:“哪有叫别人去洗手,自己满手药味的。”
季平的五指很修长,曲牧从他的指尖开始,用毛巾仔细地拭去手指上的药膏,当曲牧的手触上季平的指节时,他饶有兴致地捏了捏季平优秀的指节。
季平屏住呼吸,闭上眼,竭力不去看曲牧低垂的凤眼和姣好的侧脸,忍住把手从曲牧手里抽出的冲动。
“你的手还挺大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