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濯感觉自己在不停往下坠,仿佛沉入深渊, 周围暗沉沉的,他什么都看不到,无尽的冷意像是无数只看不见的手,扯着他往更暗更沉的深渊里坠。
向下,不停向下。
这样过了不知道多久,,久到他已经没了知觉,能感知到的只剩下寒冷的时候,身下虚无的滞空感终于消失了。
身周刺骨的冷意随之被温暖覆盖,四周清风微拂,是个温暖的晴天。
路濯睁开眼睛,入目是澄澈的天空,云朵随着风静静往远处飘,一切温柔静谧。
路濯环视一圈,视线所及之处都是陌生的景色。
这是哪里?
路濯猫猫沉思,过了许久才想起来,他应约过来找夫诸玩,走到这边却迷了路,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
在周边来回走了两个时辰都没找到路,幼崽耐心告罄,打算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去哪里呢?
余光瞥到不远处有个湖泊,幼崽晃着尾巴走过去,在湖面的倒影中看到了自己。
灰白绒毛,两只光润的角,一双琥珀色的眼瞳,背上的翅膀微微张开,很是漂亮。
不是之前梦到的猫猫崽,和画里的辟邪一模一样,只是看起来要小一些。
但路濯并没觉得这有哪里不对,仿佛在他的认知中,他就应该长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