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光华乃是本市黑道一个非常有威望有权势的人,甚至可以排得上第当然,这只是表面现象,如今哪个黑道组织背后不是有一股更加庞大的力量在支持着,否则在这种和平年代,这些纯粹的黑道帮会早已被围杀干净了。
熊光华身边的另外几人,都是三帮六会的帮主或者老大,青帮,洪门这三大帮会自然不用说了,但这些帮会或许往日在旧滨海,都曾经是盛极一时的大帮会,甚至还与国民党合作过,但现在,这些帮会的实力虽然也不可小觑,但蔡伟文也没放在眼里,目光从这些老大们脸上一一扫过,直接走过去坐在这些人对面的空挡椅子上坐下,从风衣里面摸出一根烟点上,这才缓缓抬头,看着熊光华道:“熊老爷子,以及各位在座的所有老大和帮主,小弟我的确是初来乍到,对滨海市道上的许多规矩也不懂,不知今日各位前辈们找我来,有什么事吩咐?”
熊光华很显然是这些人的头目,自蔡伟文出现他便打量着这个年轻人,只觉得这个年轻人不简单,至少在这样的场面下他一个人来却没有任何畏惧的样子,单是这份胆色,这世上就已经少有人能及了,而且蔡伟文现在开口,不卑不亢,面对这么多前辈老大也没显得拘谨,且不说他是不是故意壮大,至少这份气度就已经让人不敢小觑。
熊光华呵呵一笑,深邃的眸子直视着蔡伟文,点头道:“蔡兄弟年轻有为,后生可畏啊,你来到滨海之后,也没空与在座的各位老大联系,呵呵,咱们既然都是同一条道上的,今日正好大家都有空,就一起坐下来先熟络熟络,说说这滨海市的规矩。”
蔡伟文平静的听着,点了点头,说道:“晚辈初来乍到,的确有很多不懂的地方,至于这滨海市有什么规矩,还请熊老爷子不吝赐教。”
熊光华闻言呵呵一笑,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这个朝阳街区一带,以前是麻老五的吧。麻老五以前,虽然没有进入三帮六会之列,不过他为人老实忠厚,与大家相处也都很融洽,所以得到大家的认可,大家也就相安无事的混口饭吃,就这么过来了,可是最近一个月来,这朝阳街区一夜之间易主,呵呵,闹的整个滨海市人心惶惶,而且还让上面对全市进行了严打,这些日子,咱们所有帮会的兄弟以及一些货都被查过,可是不小的损失啊,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蔡兄弟你们天风突然入主滨海引起的,所以在这件事情上,在座的各位都商量了一下,希望蔡兄弟你能够给大家一个说法。”
蔡伟文闻言不禁冷笑了一声,熊光华这话说的虽然很客气,但也可以说是没事找事做,明显是来找茬的,这滨海市政府对黑道严打,虽然是朝阳街区发生黑道火拼而引起的,但别人的损失干天风屁事,而且这些帮会的所谓损失也根本就无关疼痒,所以对方是故意来刁难的,蔡伟文明白这些,便没心思与对方再谈下去,而是冷笑着道:“如此说来,不知道各位在座的老大们认为我天风该如何赔偿你们损失呢?”
这些老大们有的或许还没听出蔡伟文语气中的冷厉杀气,其中一人抢先道:“每个帮会赔偿一百万,然后立下保证书,日后在朝阳街区老实带着,绝对不允许将手伸到别人的地界上,否则无论你是谁,整个滨海市黑道都不会答应你留在这里。这就是规矩。”
蔡伟文听了,目光扫视了那人一眼,只见这人三十多快四十的模样,身材比较高大,眼神有点阴寒,正是青门现任老大刘钊。
蔡伟文淡淡的抽了口烟,手指夹着烟蒂,目光冷冷的看着刘钊,冷笑道:“不知刘帮主,这规矩是谁立的?”
刘钊闻言,眼珠子瞪的更大了,大声道:“这规矩是咱们三帮六会定下的,小子,如果没那么多资金,赔不起,就给我夹着下面那两个蛋滚蛋。”
蔡伟文今日过来本就没打算与他们谈判,更没想到过会有和平解决的机会,而且卫景风的意思,也没让他与这些滨海市的本地地头蛇们和平相处,因此听到这里,他手指微微一谈,烟蒂在虚空中划过明亮的轨迹,如同一颗子弹一般笔直的射向刘钊面门。
刘钊等人没想到蔡伟文会突然出手,更没料到蔡伟文单枪匹马来到这里还敢逞强,那烟蒂闪电般击倒他面门,这刘钊也是个练家子,但心头亦为之大骇,匆忙间猛然一把横扫而出,那烟蒂顿时不见,待他缓缓张开手掌,烟蒂已经熄灭,被他捏在手心。
而这时,蔡伟文的话才传了出来:“这规矩得改了,从今日起,天风入主滨海市黑道,顺者昌,逆者亡!”
蔡伟文突然出手,而且口出狂言,众人都是面色一变,熊光华老奸巨滑,眼珠子一转,没有说话,刘钊本来也不会如此大怒的,但他被蔡伟文第一个攻击,他岂能落下这个面子,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身子弹跳而起,已经站在了四五张巨大桌子拼凑成的巨大木桌上,健步如飞奔向蔡伟文,口中怒喝道:“口出狂言,老子就看看你有多大本事,今日你就先留下脑袋再说吧。”
他话音没落,人已经如雄鹰展翅一般扑到蔡伟文身前。蔡伟文身子不动,眼中寒光一闪,见对方一招鹰爪抓向自己咽喉,口中冷哼一声,抬腿一脚踢出,身前那块桌子的圆形木板陡然翻滚而起,巨大的木板如同抽耳光一样向刘钊当面拍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