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相信我。”
寒敬之琢磨了一下, 老实道:“您对皇上的感情实在有些复杂。”
太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立刻问道:“皇上身上的障”寻母草是她指引寒敬之去找的, 她对障的了解,都是在知道萧夙机中了之后, 可惜身居深宫, 想要知道这种北苗的秘法,实在是太艰难了,与她相比, 长荆倒是容易的多, 不仅给皇上下了障,还能待在皇上身边加深控制, 她也是在长荆那里套来的话,想要解障,需要寻母草和下障的顺序。
寒敬之目光有些冷:“我都会加倍的从太师身上讨还回来。”
太后着急:“这世上只有他会解,你们千万别轻举妄动!”
这世上不止他会解,同样会解障的, 还有从小被继母和生父折磨的北极仙翁聂卿,但寒敬之没有说。
“不过是凡胎俗骨, 总有让他付出代价的法子。”
太后攥了攥拳,冷笑道:“你这是在逼皇上死。”
寒敬之从桌上提起仿制的鬼面具,一边往外走一边道:“我可以饶你一命,你毕竟是他的母亲。”
太后望着他的背影咬了咬牙:“不管你信不信, 长荆的确是他父亲,这多年前的一本烂账,你总归理不清。”
一听她这句话,寒敬之就知道自己已经站着上风了,他一直担心,太师还有什么后手,所以告诫赢裘不要轻举妄动,但看太后如此担心,便知道大概太师最近也很捉襟见肘,在天子脚下能培养多少人手呢,上次城郊硬生生被北极仙翁废了那么多死士,想必外头的人想进汴州也不是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