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承谨喊道,“顾泽,你就只会这样吗!欺负我们这些老弱病残。你还要错一次吗!看到我们真正死了,你才甘心?把齐沐大人逼疯,你才甘心么!”
婴芽又打了一巴掌,“你是没听到吗!”巴掌很响,打得风承谨瞬间嘴角流血。
风承谨瞪着婴芽,婴芽回瞪了一会儿,邪念一动,伸出手就要挖他眼睛,速度极快。
比他更快的是顾泽。
此时,只见又一把椅子凌空飞起,来得极为迅猛,飞速地朝着婴芽飞去,婴芽猝不及防,伸手来不及挡,这比刚才砸孩子的要狠厉百倍以上,砰的一声,婴芽被打得口吐鲜血,摊在地上。
“卫,卫主。”刚才不可一世的婴芽吓得连忙爬下来,匍匐在地,连声音都在打颤。
李安通看到这一下,连平日里谈笑风生的金钰也肃然而立,她心想,这就是所谓的威严。不用说一句话,让别人就怕。
之前和她谈古论今的顾泽已经不复存在,现在的顾泽是人人都害怕的西卫卫主。
她似乎有些明白了,为什么何贤要不断杀人。
因为只有杀人才能带来震慑人的力量。想要达到绝对的权威,就必然会带来绝对的杀戮!她一想到此,就脊骨发凉,抬起头,正和赵启秀打了个照面,脑中闪过千万种可能。
顾泽根本没把刚才的插曲放在眼里,仍专注地看向齐沐,
“说啊,阿清。”
声音如冬日坚冰,寒到了人的心里。
李安通发现,从头到尾,顾泽的声音没有起过一丝波澜,就像平滑如镜子的水面,不知水下有多深,藏着什么深湖水怪,而你认真听,就会着魔,从而淹死人。
19千山暮雪,争不恣狂荡(1)
齐沐道,“你说吧,要和我赌什么?”
她不回答,意思就表明地很清楚,无论多少次,她仍会义无反顾。阿清这个名字,很少有人知道,顾泽竟会知道。想来他是自己的某个故人?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