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闲则仿佛像是没有看到他们一般,把阿珠的尸体紧紧地搂在怀里,自言自语道,“你说你想留在长安,我当时就告诉你,看来我们不太适合。如果我早一点告诉你我的身份,是不是,你就会跟我走呢。”
可是这个身份的名字叫楚闲,并不是俞闲啊。叫他怎么说呢,做回楚闲的代价,是彻底地放弃她;而俞闲同样也不能和她在一起。
阿珠。阿珠。你明明说爱我,为什么还要贪恋这红尘呢?
他抱起阿珠的尸体,颤颤巍巍地离开了。
“原来这才是真实的他。”赵启秀道,“看似风轻云淡,谁也不在乎,其实谁也在乎。”
话刚完,天公作美,下起雨来,刚才天不哭,现在倒是哭了。可惜人都已经死了。
三人走到树下躲雨,河伯茫然地望着雨帘道,
“刚才你们说得对,我是问心有愧。明知三姐乱杀人,还帮她。可若是我不帮她,她就要杀了我的家人。我没办法,如果我死了,他们能活下去,我宁愿一死。可若是,我死了,他们还是得死。意义到底在哪里?”
他转向李安通道,“东君。你在三生阁呆过,你说我该怎么办?”
“河伯……”
河伯苦笑,转向赵启秀,“这位没见过,不知叫什么?”
“月亮君。”李安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