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兄长很是投机,李某今夜刚失去一名挚友,心痛至极。希望能和兄长做朋友。”
跟她聊得最投机是赵启秀,可惜他们的关系也许再难回去从前,差一点的是俞闲,可俞闲秘密太多,上次又一走了之,说实话颇为伤她的心。
现在的花隐,他也懂武,比之前两人更为淡然洒脱,她喜欢这个朋友。
“吾可比你大太多了。”花隐道,“吾容貌年轻,心态却有八十。一个已经八十的人,心很难再起波澜。”
“是六根清净了吗?”
“片叶拂身,吾心不动。”酒喝到一半,大黄跑了进来,亲昵地和李安通打招呼。
“咦?这是你的狗?”李安通问。
“是。”
那就是他和三姐是认识的?她猛地想到,那日她在屋里看到的尸体,“人是你杀的?”
“什么人?”
“那日在屋子里的人。”
温馨的氛围骤降,李安通觉得自己的脊骨冰凉,她怎么完全忘了这件事,这个人杀过人,她竟然和他坐在这里笑论禅理。
花隐道,“是又如何?每个人都有杀人的基因,你有吾亦然。人造十恶:恶,杀、盗、淫;妄语、两舌、恶口、绮语;贪、瞋、痴。杀一人已灭道性,吾不杀人,谁欲杀我;吾若杀人,世尽杀我。”
这一串子话,李安通是半个字也没听懂,不过,她既已知鬼彻的东西,也该告辞了。
“这就走了吗?”
“是的。”
花隐道,“你不能走。”他微笑地抚摸着自己的刀,抽起它在火炉上烧了一遍,烧至通红滚烫,然后缓缓划开自己臂上的肌肤,艳色的鲜血刺激着李安通的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