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轩应了一声，立刻把那枚珠子收入怀中，“前辈，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没事。”钟平摆摆手道，“幸好我的肉身足够强大，能挡住它的攻击。”

“前辈，你刚才说‘报复’，这是什么意思？”

“你知道这片死地的来历吗？”

冷轩点点头，他曾经听裘禹提起过。钟平道：“无论你听到的是哪个版本，想必都没有提到那股死之力是从何而来的。”

“不错。”冷轩道。按照裘禹所说，在很多年前，死地原本生活着很多人，但后来，不知为何，死之力突然出现在这片土地，造成无数死伤。自那之后的数万年，死地便逐渐形成。但是，始终没有人知道，那股死之力是怎么出现的。

“死之力的出现，完全是因为我的失误。”钟平缓缓说道，“我以前跟你说过，我跟仙界那位主宰的区别，他主生，我主死。他拥有庞大的生之力，我拥有无限的死之力。这两种力量，分别归我二人保管。但是，由于这两股力量太过庞大，不可能融入自身，所以只能借助外物，将其储存起来。后来有一次，我发现用来储存死之力的东西出现了小问题。可是，那时候我正好再处理几件重要事，准备等到有时间再进行修复。可谁知道，那东西却突然破裂，让死之力全部释放出来。当时我正好从这片区域的上方经过，因此，死之力瞬间将这片区域笼罩住，造成无数了伤亡。”

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继续道：“我从来没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但事已造成，后悔也没用，我只能尽力拯救其他幸存的人。因为那次事件，死在灾难的人多达数万。我知道，这听起来很恐怖。是我的失责，才造成了悲剧的发生。”

“那后来呢？”冷轩不解地问道，“为什么你没有把死之力收回去？”

“问题就出在这里。”钟平道，“我尝试过很多种方法，但死之力仿佛落地生根了一样，根本不受我的控制。后来，因为我的失误，受到了很大的惩罚。你或许不会相信，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以普通人的身份行走黄泉，所有一些都被剥夺了。在那数千年里，我受过无数苦楚，几次都差点丧命。虽然很苦，但我没有怨言，对我而言，这是赎罪。直到数千年后，我才恢复主宰身份，重新接管黄泉。那个时候，死地已经形成，成为黄泉中的禁地。”

“之后的上万年时间，我一直在想办法，希望能够将这里的死之力转移走，却始终没能成功。直到后来，我才发现原因。”

“什么原因？”冷轩问道。

钟平道：“因为那些死去的冤魂。按照常理，他们应该消失了。但是，由于死之力的缘故，让他们的魂魄得以保存下来，并且跟死之力融合成了一体。换句话来说，这里的死之力已经不在是单纯的力量，而是带有意识的生命体。蕴含在死之力中的意识，不会针对其他人，只会针对我一人。你可以理解为人死后的怨念，这些怨念集中在一起，变成了一种强大的执念。他们想要报复，报复曾经夺去他们生命的人。你刚刚拿出来的那枚珠子，就是他们的怨念所化。”

“原来是这样。”这一刻，冷轩终于明白，为什么那枚珠子会主动攻击钟平。

当下他问：“前辈，既然他们想要报复你，那你还住在这里？”

钟平淡然一笑，道：“他们想要报复我，我能理解，但他们杀不了我。相比死地，外面更加危险。以我现在的样子，力量尽失，如果身份暴露，肯定会有人对我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