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双标?”盛钊奇怪道:“为什么?”
“因为他们有渊源。”刑应烛说:“几百年前,有只狐仙救过他们家的当家人,所以他们对狐狸一向敬重,甚至一度还设了地仙庙——别光顾着擦自己,还有茶几。”
“哦……哦!”盛钊反应过来,连忙凑过去擦了擦茶几上的酸奶渍。
怪不得张简对胡欢态度那么好,盛钊想,合着胡欢是个有靠山的关系户。
不过看胡欢当时跟着张简离开时那个一步三回头的怨妇样,八成他自己是不知道这件事的。
盛钊可能是跟着刑应烛在一起久了,被他同化了,心里幸灾乐祸和同情齐头并进,一时间竟分不清哪个更多一点。
还是不告诉胡欢了,盛钊想,让他享受一下生活乐趣也挺好。
“可是,申城地底下那位仁兄看着就很不好惹,他们俩能行吗?”盛钊问。
其实到了这个地步,盛钊还是有点在乎张开胜的。人的心理有时候很有意思,如果只是单纯看到一个不幸的事件,那顶多唏嘘两句也就过去了。可一旦这个事件跟自己有了交集,那就另当别论了。
盛钊为了张开胜误入险境的时候确实后悔,可现在他安然逃生,就免不得又想起这件事来。
“谁知道。”刑应烛随口道:“看道行了。”
盛钊沉默了一下,凭他贫瘠的人类阅历,没估摸出这个“道行”是个什么程度的量词。
倒是刑应烛打量了他一会儿,把电视音量调小了两格,转头问道:“你很在乎?”
刑应烛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很平淡,语气也听不出什么起伏来。盛钊听惯了他阴阳怪气,乍一听这种普普通通的语气还有点肝颤儿,怕他是有什么不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