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钊一想可也是,刑应烛那么能耐一个大妖,能把他的身体强行取走的,八成也不是人,说不定就有什么收藏手段,比如把一副大骨架整体按比例缩小之类的。
于是盛钊暂且放过了这个话题,换了个方向开始进行二次采访。
“那你都找过什么地方?”盛钊问。
“没有。”刑应烛说:“我一直在人间,但一直也没有感觉到骸骨的所在之处。”
“……合着你没找过?”盛钊目瞪口呆地问。
刑应烛拧了拧眉,似乎觉得他问了一句废话。
“不然呢?”刑应烛说:“这世间沧海桑田变化何其多,我难不成去一草一木的翻吗。”
“……好像也对。”盛钊说。
盛钊琢磨了一下,觉得刑应烛说得也对,这天底下这么大,地球上除了地还有水,凭11路慢慢找,确实很不现实。
不过话说回来,刑应烛这种全靠“感觉”的消极式找法也着实让盛钊无语,他甚至怀疑刑应烛这么多年没找到东西的原因不是因为这副骸骨被谁藏得精妙绝伦,而是刑老板他老人家压根懒得出门。
思及此,盛钊按灭了手机屏幕,转过头看着刑应烛,认真道:“既然这样,我觉得,我们或许可以借助一下外来的高端力量,来对相似产物进行集中寻找。”
刑应烛沉默了一瞬,冷静道:“说人话。”
盛钊卡壳了一瞬间,再开口时,他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他小心而忐忑地飞速瞥了一眼刑应烛的表情,然后清了清嗓子,半晌后,才吞吞吐吐地问道:“或许……你去博物馆看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