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古生物博物馆里显然没有能让刑应烛提起兴趣的东西,盛钊看了看百度百科上的页面,半晌后叹了口气,在手机备忘录里把这条划掉了。
“老板。”盛钊从副驾驶回过头,问道:“那过两天要不要去燕城古生物博物馆看看?”
其实刑应烛比盛钊更清楚这些地方有没有用,但看着盛钊兴致勃勃的模样,他也觉得挺好玩的,于是没泼他冷水,只说道:“再说吧。”
对盛钊而言,一般情况下,刑应烛只要没有直接拒绝的事儿,那就相当于答应了。于是他美滋滋地又缩回去,点开了燕城博物馆的预约网站。
网约车的司机是个朴实的中年大哥,丝毫没觉得大半夜从已经闭馆的博物馆门口接到他俩人有什么不对,还热心地搭话道:“两位是博物馆爱好者啊?”
“算是吧。”盛钊自动自觉地拦下了“外交”工作,笑着说:“我最近突然对这些东西有了点兴趣。”
“哎,都是文化人。”司机大哥笑着说:“我之间还载过俩大学生,好像就是学历史的,那有文化的,唠嗑别人都插不进嘴。”
盛钊闻言客气地笑了笑,从后视镜里瞥了一眼刑应烛,果不其然发现他老人家已经搭边靠窗闭上了眼,显然对这种没营养的寒暄对话不感兴趣。
“有兴趣是好事儿,咱们这别的不多,就历史多。”司机大哥乐呵呵地接着说:“多研究研究,也算是落叶归根了。”
盛钊没在意这大哥千奇百怪的用词,他一边嗯啊地敷衍着大哥,一边手脚飞快地在预约界面上填着手机号码。
司机大哥似乎难得在这种大半夜里拉到愿意说话的客人,话匣子打开就没个完,从博物馆切入,一直唠道金陵的各大著名景点,说得兴起时,还说了两段广为流传的都市灵异小故事。
——然而盛钊深知他背后就坐着个镇宅之宝,所以非但没被吓着,反而还有点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