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大哥低着头从副驾驶的窗户往那边看了看,说道:“是金陵博物馆。”
盛钊微微一愣。
等盛钊追到刑应烛的时候,他老人家已经故技重施地撬开了今晚第二座博物馆的大门。
盛钊的道德标准和法律约束被迫跟着刑应烛的一起被扔到了九霄云外,只能在心里默念着“只是进来看看而已不算犯法”来给自己洗脑。
相比起前半夜刑应烛那旅游一般的闲适态度,他这次显得目标极为明确,一路上脚步不停地往里走,似乎就像冥冥中有什么在指引他一样。
盛钊心里又惊又喜,还有些不可置信,心说莫不是在那边没找到的东西,居然在这边找到了。
只是世间诸事大都起起落落,刑应烛最后站定的地方既没有什么古代化石,也没有什么骸骨之类的遗迹。
盛钊呼哧带喘地追上他,才发现他面前立着的,是一件锈迹斑斑的铠甲。
“没想到这种大杂烩的地方,居然还真有神器。”刑应烛说。
盛钊愣了愣,丝毫没看出来面前这个开线生锈的铁制铠甲有哪点跟“神器”俩字沾边。他往前凑了凑,借着手电光看了看铠甲前竖着的文物说明牌。
这是一件西周时期的铠甲,是去年出土的,上周才送来展厅展出。
这件铠甲上没有任何能证明公侯身份的花纹,于是说明牌上也只是猜测了它的来历而已。
“这是什么神器?”盛钊奇怪地说:“这种东西,博物馆里应该一抓一大把吧。”
刑应烛看起来丝毫没有解释的意思,而是直接冲着玻璃展柜伸出了手——
“卧槽,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