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午闻言,连忙偏过身,把这个礼数冲着盛钊做足了。
盛钊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刑应烛好像是在给他做面子。
但是别说,没出息的盛钊同学在心里默默地想:狐假虎威原来是这个滋味儿,还——还挺爽的。
与此同时,沉午自己心里也在犯嘀咕,他心说怎么回事,这小年轻看着就是普普通通一个肉体凡胎,怎么刑应烛带着他跑来见自己不说,话里话外好像还对他挺亲近。
刑应烛虽然从龙变蛇,阶级上好像下落一大截,但到底岁数摆在那,人间尚存的妖怪里,比他岁数大的扒拉手指也找不出一个了。所以哪怕妖族凭种族和能力分地位,也很少有人想主动去跟他树敌。
还是别招惹他了,沉午在心里暗暗道,能被刑应烛这么看中,谁知道这个看似凡人的小年轻身上有什么秘密。万一是哪位下来历劫的大佬,或者是身负妖族之谜的隐世高人,哪个都不好得罪。
当然,如果刑应烛此时能听到沉午的心声,八成会无语许久,然后诚恳地告诉他——想多了,这就是个没出息的人类幼崽。
但无论如何,这种诡异的误会确实为盛钊争取了许多社会地位——虽然是在妖怪社会。
等到沉午给盛钊行完了礼,刑应烛的脸色才好看了一点。
他往身后倚了倚,靠坐在栏杆上,摆出了一个问话的架势。
“您此次前来,是有何要事要办么。”沉午态度不错,只是话里话外有些为难:“但是您也知道,我是在此守护苏州地界的,不好擅自离开。”
“苏州昨日有一阵地动,不似寻常地震。”刑应烛直言问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