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们人类的脊梁差不多。”刑应烛的指尖顺着盛钊的脊骨一寸寸向下,接着说道:“想杀龙,就要找到它的龙筋所在,抽出它的筋就行了。若是真龙,则还需要断龙角,砍下爪子,拔下龙鳞——如此断气,才方算是死绝了。”
盛钊被他说得浑身发麻,后脊梁嗖嗖冒凉风,有一种自己的筋要被抽出去的错觉。
“……这也太血腥了。”盛钊抽着凉气说:“这不赶上分尸了吗。”
“不过水里这种走蛟化成的玩意,倒不必这么费劲。”刑应烛说:“抽了筋就是了。”
盛钊完全没从这个降级处置里感受到什么安慰,他搓了搓自己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忽然想起了什么,表情古怪地看了看刑应烛。
“老板,那你当初……”盛钊试探地问道。
“我不是。”刑应烛不大忌讳这个,随口就回答了:“我当初是生魂。”
盛钊大松了口气。
幸好不是,那一套流程下来,听着就疼死了。
“不过你跟我说也没用啊。”盛钊委婉地说:“我给它当点心都不够吃。”
“我知道。”刑应烛打量了他一圈,说道:“技多不压身。”
盛钊:“……”
真新鲜啊,有教人这个的吗。
刑应烛自顾自地传授完了理论经验,然后从伞沿处探手出去,随手接住一颗雨滴往胡欢处一弹,淡淡地叫了一声胡欢的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