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要明白一个道理——”盛钊这些天来与妖同行,别的不说,求生本能修炼得极其炉火纯青,当即脑子里开始飞速转动,试图在刑应烛反应过来之前给自己硬掰出一条出路来:“普通人类看到心仪对象然后表白是正常的社交礼仪,代表你无上的个人魅力,并不代表我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
“可以。”刑应烛淡淡地说。
“而且现在是法治时代了如果你把我挂在窗外那110很快就——啊?”
盛钊滔滔不绝的辩解腹稿顿时被人拦腰截住,他木愣愣地眨了眨眼,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以。”刑应烛一字一顿地说。
盛钊:“……”
正常人表白成功,大多都是狂喜的,再不济也是有种夙愿得偿的释然。但此时此刻,盛钊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刑老板是有什么阴谋么。
刑应烛倒没想那么多。
他本来就不讨厌盛钊,甚至于看这没出息的傻小子还很顺眼,再加上今天的盛钊确实让刑应烛有些出乎意料,以至于他再看这傻小子,就无端端生出点别样的心思。
不想只留他在身边逗乐几年,刑老板想。
今天在开发区时,他从雷雨中转头看向盛钊时,他正甩开胡欢往自己身边扑。那时候情形混乱,除了刑应烛之外,也没人有闲心顾忌盛钊怎么样。
但刑应烛却看得清清楚楚——盛钊当时决绝又坚定,脸上带着股孤注一掷的狠劲儿,好像脑子里只剩下了“不能让他死”一个念头。
刑应烛有好几次嘲笑过盛钊的脑回路有点异于常人,通常短时间内只装得下一件事,像是个单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