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应烛嘟囔着捏了捏鼻梁,脸色有点不大好看。
“你把一个普通人牵扯进这种事情里,本来就不合规矩。”张简忍不住说道:“你还怪别人骂你?”
张简话音未落,自己居然也莫名其妙的喉头发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哦——看来胡欢对你印象也不怎么样。”刑应烛冷笑道:“也对,哪个妖怪愿意跟修道的凑在一起朝夕相处。”
张简在刑应烛面前面子里子掉了个精光,脸色不虞地搓了搓鼻子,不说话了。
“好了,可能就是个意外。”那中年男人连忙上来打了个圆场,笑着说道:“长命百岁,长命百岁。”
刑应烛对没什么好感的人一向是连打嘴仗都懒得,他往前走了几步,站在岸口边往里看了看,随口问道:“地封了?”
“封了。”那中年男人看了一眼张简,笑着说道:“别看我小师弟年轻,这些事您尽管放心就是,没有不妥帖的。”
张简的师兄张云峰是今天早上刚赶到申城的,他匆匆忙忙地过来,都没来得及跟张简多说上两句话便被拉来了开发区,对刑应烛此人了解不多,于是只暗地里多打量了他几眼,面子上倒是客客气气的。
刑应烛环视了一圈,然后走到暗河口,转头道:“退后。”
张简请他帮忙,自然也不会在这种小事儿上跟他不对付,闻言没说什么,拉着张云峰往后退了二十多步。
地下河里泛着一股只有妖族才能辨别的腥臭味道,那味道难闻至极,仿佛这河中堆叠了无数腐烂的鱼虾血肉似的。
刑应烛嫌弃地抽了抽鼻子,转而双手交叠,凭空从掌心中“拽”出了一根乌金色的绳索。
那绳索在阳光下泛着琉璃色的光晕,看起来极细无比,松松垮垮地在刑应烛手腕上绕了几圈,像是一条装饰的手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