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规矩来说,那蛟龙不是凡俗妖物,应当由先生处置。”张成德说。
“我懒得管。”刑应烛随意地一抬手,像扔个弹珠玻璃球一样把这枚金丹丢到张成德面前,随口说:“当年龙虎山杀妖镇灵,也没少干这种事儿,有的是经验,你们随意吧。”
他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张成德也没有再拒绝,而是笑了笑,将这枚珠子收入了自己袖中。
见张成德没说什么推拒的客套话,刑应烛的脸色好看了一些。他理了理袖口,然后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态度缓和了不少。
“找我有什么事儿。”刑应烛说:“说吧。”
张成德耐心地给他又添上半盏茶,然后才慢条斯理地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绸布卷。
“小简将申城的事跟我说了。”张成德语速很慢,却又不讨人烦,态度从容地说:“但除此之外,龙虎山近些日子以来也陆陆续续收到了一些其他消息——这是名录。”
张成德说着将那卷绸布在刑应烛面前展开,然后转给他看。
刑应烛大略扫了一眼,发现上面的大部分内容都很眼熟——当初在苏州时,盛钊曾经给他做过一份近期反常天象名单,其中大部分与张成德手上这张名单重合了,只是缺失一部分,大约是盛钊拿捏不好“反常”的尺度,有些遗漏。
刑应烛一目十行地看完了这份名录,发现不看则以,一注意才发现,这段时间里,这些“反常”情况居然已经不下二十起了。
“这些事大多没在当地闹出太大的事端。”张成德说:“无非就是洪水、地动或者塌山这类,看起来像是意外事件的反应。只有申城那条蛟龙是真的从地下脱身出来,闹到了人族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