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钊睁开眼睛,只见张成德还维持着之前那个姿势,只是手里多了一卷纯水色的布料。
盛钊留意了一下,上面没有字迹。
“小友感觉如何?”张成德说。
盛钊摸了摸脑门,实话实说道:“很飘忽……好像做了一场梦,但又好像没有。”
张成德了然地笑了笑,做了个请的手势,引着他走到了不远处的桌椅旁落了座。
“在这里说吗?”盛钊有些意外:“不回去说?”
“这里只有你我二人。”张成德说:“前世之事,也到底是小友自己的事,不好当着外人来讲。”
行吧,盛钊想,你们搞玄学的还挺在乎隐私。
“其实锁妖楼异动的时候,我也没想到会有那样大的动静。”张成德说:“实不相瞒,我当时还以为是因为刑先生化了原身,所以周遭的妖物才会有那样反常的举动。”
“但后来发现是我。”盛钊替他接了一句,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之前胡欢偷偷跟我说,我进去的时候,锁妖楼封印差点出问题,可是……我哪来那么大能耐?”
“这件事跟小友说有关其实有些牵强,但若说无关,其实也不是。”张成德难得地犹豫了一下,最后选了个温和的措辞:“实在是那些妖太想你了,见你回去,一时激动,所以就……”
盛钊:“……”
盛钊懂了。
这个心情大约跟满满一班小学生在打铃之后看到是美术老师进门时的心态一样,兴奋过了头,就容易产生区域性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