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小友听过就算了,倒也不必多在意。”张成德说:“前世之事已过,过好此生才是正理。”
盛钊知道对方是在安慰他,他也很想接受这个安慰,可情感上却不太行。
“多谢天师。”盛钊说:“但是我……我暂时想自己走走,行不行?”
“可以。”张成德说:“小友请自便。”
盛钊叹了口气,垂头丧气,活像个打蔫的小公鸡,他漫无目的地在这附近转了转,最后不知怎么,走到了一块山崖边。
山中景色甚好,虽然天色雾蒙蒙的,但水汽清新,只在外面站一会儿,人心境都能开阔许多。
盛钊虽然不至于真的为上辈子的事儿怀疑自己,但心情确实也着实算不上好,甚至于,他恍惚之间,都忘了问张成德那个“救命的恩情”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过还好,除了张成德之外,他身边还有个活历史本子。
“——不高兴了?”
盛钊从恍惚间回过神,才发现刑老板他老人家不知道什么时候睡醒了,从他袖口钻了出去,现在就站在他旁边。
“你听到了?”盛钊有点意外:“我还以为你在休息。”
“早就醒了。”刑应烛面色淡淡的,偏过头垂着眸子看了他一会儿,伸手捻了下他的侧脸,调笑道:“看看,嘴角都要耷拉到地上去了。”
盛钊勉强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