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刑应烛没让他等太久,很快,刑应烛的尾巴就卷上了盛钊的腰,轻轻松松地把他拉到了岸边。
盛钊像条被刑应烛捕食的游鱼,被他面朝下按在水岸上,上半身湿漉漉地趴在岸上,腰以下还浸在水里。
不远处震耳欲聋的水声哗哗作响,盛钊勉强睁开眼睛,才从一层薄薄的水雾中看清楚现在的情形。
原来刑应烛是带着他落入了瀑布之下的深潭里。
他稀里糊涂,不知道刑老板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正想爬起来问问,就觉得肩膀处传来一股大力——刑应烛再一次把他按在了岸上,不让他起身。
这一次盛钊可以确定了,他老人家就是故意的。
刑应烛依旧是原身的状态,只是比先前整整大了一圈,蛇身快有盛钊的腰粗了。他身上挂着水珠,亲昵地从背后凑近盛钊,紧贴着盛钊的背“游”了上来。
盛钊被他身上的鳞片蹭得有些痒,笑着缩了缩脖子,侧过身小声问道:“在别人家里,咱们这么高调没问题吗。”
大蛇扭了扭身子,蛇头转过来看向盛钊,不满地吐了吐信子,说道:“谁敢管我?”
确实,当我没问,盛钊想。
龙虎山气候温和,冬暖夏凉,哪怕是泡在水里,也没什么冰冷刺骨的不适感。盛钊现下刚从之前那种极限刺激里沉淀下来,心还在胸腔里砰砰跳动,手脚却有些发软。
于是他也干脆懒得动了,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伸长了胳膊搭在刑应烛身上,见缝插针地摸了摸他身上的鳞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