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应烛面沉如水,转头看了盛钊两眼,忽而出手如电,捏住了盛钊的右手手腕,往溯源镜里送去。
盛钊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抽手,指尖就已经碰上了溯源镜的镜面。
那镜面触感十分微妙,又软又滑,像是摸到了一汪带着弹性的水。摸起来有些凉,但还在承受范围之内。
他正想问刑应烛这是要干嘛,却见那镜子里又重新延伸出一条金线……第三次缠在了刑应烛的手腕上。
这下子别说盛钊,连剩下的仨人表情都变得古怪了起来。
“这玩意不是坏了吧。”胡欢盯着满脑门问号,第一个质疑道:“怎么什么都往我们大佬身上缠?”
好兄弟,盛钊心说:你说了我不敢说的话。
“不可能!”张成德还没说话,张简先断然反驳道:“溯源镜是龙虎山神器,这么多年来,从没有出过错。”
“那也不能什么都往刑应烛身上缠啊。”盛钊小声嘟囔了一句:“活得久吃亏啊?”
张简被他说愣了,下意识转头看了看张成德。
然而再怎么当家,张成德本人也是个肉体凡胎的凡人,见识有限,也不敢真的断言那人牲究竟是从刑应烛手里出来,还是溯源镜有常人不晓得的评判标准。
“那这不简单吗。”胡欢一头雾水,走上前来说道:“我也试试不就完了——”
他说着就想伸手去摸那面镜子,可还不等近前,就被张简一把握住了手腕。
“不行了。”张简说:“溯源镜一开只能用三次,想要再用,得等到下个日子。”
“下个日子是什么时候?”盛钊问。
“三年后。”张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