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开厚重的毯子,赤着脚下地走到窗边,往外面看了看。
盛钊正想叫他穿鞋,一抬头才发现,外面不知何时又飘飘扬扬地落起了雪花,雪片子簌簌下落,显然又是一场大雪。
“又下雪了。”盛钊说:“晚上的天气预报说,好像后天又要降温,你会不会不舒服?”
刑应烛没回答他,他定定地向外看了一会儿,雪片从路灯的灯影下滑落,轻飘飘地浮在地面上,不消片刻就积起了薄薄一层。
“今天不该下雪的。”刑应烛忽然说。
盛钊笑了一声,正想说天气预报不准的时候也挺多,可话没说完,他却突然愣住了。
最近一段时间日子过得轻松,他差点忘了,天气异常这个事儿,对刑应烛他们来说,可能意味着某种更敏感的东西。
“什么意思?”盛钊这次是真的有点担心了,“是……又要出事了?”
刑应烛转头走回客厅,见状挑了挑眉,弯下腰捻了一下盛钊的下巴,微微弯起眼睛,似乎是勾出了一个笑模样。
“这是什么表情,害怕了?”刑应烛调笑道。
“没有。”盛钊双手拢住他的手指,摩挲了一下刑应烛冰凉的指尖,小声说:“我是怕他们再来找你干活。”
刑应烛眯着眼睛,放任了盛钊这些抠抠搜搜的小动作。
“关我什么事儿。”刑应烛说:“他们自去展示他们的能耐,凭什么指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