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钊手忙脚乱地从沙发上扑腾下去,一把扑到窗边探身出去,只见陆行手里正拎着一袋超市日用品,刚从门口那条小路上走过来,准备进门。
“早告诉你了。”刑应烛幽幽地说:“相信你的直觉——那才是你最大的武器。”
盛钊还是有点不能相信,在他的认知里,他很难把“猜”这种随机性极强的东西视作一种技能。
“这世间万物皆有灵,你若能跟它们沟通,自然能知道许多事。”刑应烛说:“只要你够强,就能探听到更多东西。”
“所以说,那位七殿下也是如此?”盛钊顿了顿,小声问:“那你也是吗?”
“原理差不多,但却不是人人都是那样。”刑应烛说:“其他妖啊仙的若是到了她那个地步,早该自爆而死了。”
“那她怎么没事?”盛钊问。
“她是这山川天地选中的人物,这些事情在她脑子里过一遍,就像你目之所及看到的东西一样简单。”刑应烛说:“但若是其他人想要如此,则需要用心用法,看得越远越细致,所耗心力也就越多,那必然不一样。”
“那你呢?”盛钊问。
“我可听水,却不能观山。”刑应烛淡淡地说:“好了,别偷懒,过来。”
盛钊看了一眼那碟子穿心莲,苦着脸一步三挪蹭,最后又坐回了刑应烛对面。
他本以为刑老板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拿妖的标准来要求他,但盛钊跟着刑应烛猜了三天的扑克牌,确实冥冥中摸到了一点微妙的东西,准确度也高了不少。
等到他能毫无障碍地猜对红黑之后,刑应烛又开始问花色,等到花色也猜个差不离的时候,他老人家又开始问是数字或者鬼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