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怎么。”白黎说。
她拍了拍手上的瓜子碎屑,然后随意地在空中一抓,居然凭空从空气中攥出了一条极细的水色丝线,这条线顺着她的指尖向外延伸,一眼望去竟然没个头,也不知道是通向何处。
不同于刑应烛他们不能在普通人面前展示能力的桎梏,这位七殿下搞起这种戏法来丝毫不避人,也好在这丝线实在太细太不起眼,否则八成十分钟后她就得出现在本地同城热搜上,挂个街头艺人的话题。
那线在她手里很快晃了晃,白黎讶异地挑了挑眉,赞叹道:“应烛的手脚还挺快的。”
阿菁:“……”
那不然呢!谁会脑子一热把禁海之渊当度假胜地吗!
不过这句话只在阿菁脑子里过了一瞬,她实在没胆子说出口。
然而阿菁平日里随侍白黎,跟她天南地北地跑,养出了个安静不下来的活泼性子,只安静了半分钟就有点坐不住,扭了扭身子,装作不经意地轻咳了一声。
白黎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没说话。
“……哎呀。”阿菁小声说:“主人,您说您坑应烛就算了,怎么连张简也坑,那可是正统的宝贝疙瘩。”
白黎一时没回答,她优哉游哉地又磕了两个瓜子,才笑着问道:“你觉得我缺不缺德?”
阿菁:“……”
这话实在是太让人没法接了,阿菁想,我摸着自己的良心,怎么摸都摸不出“不是”俩字。
于是阿菁缓缓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