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钊回神一看,才发现刑老板手里拽着两条软趴趴的“海带”,那玩意不住地向下滴着血,不消片刻就在刑应烛脚下积了一滩。
盛钊:“……”
刑应烛硬生生把那“海带”从连饮月身上连根扯下来了。
“刑应烛!”张简也没想到他下手这么黑,顿时急了:“你这样会弄死她的!”
“那关我什么事?”刑应烛半侧过头看着张简,他唇角似乎带着一点弧度,眼神却冷得很。
“我只管了妖的那部分,怎么管,管得怎么样,那都是我的事。”刑应烛冷冷道:“若是她坚持不住死了,那也是死于她甘愿被妖气寄生,跟我无关。”
连饮月的后背血肉模糊一大片,那“海带”似乎是扎根在她身体里,被蛮力拔出,带走了她一大块血肉。
盛钊倒抽一口凉气,先是替连饮月感觉到了疼。
可谁知道,一直安安静静做雕塑的无渡忽然动了动,他抬起眼,迈步向着连饮月走去。
盛钊紧张了一瞬,他还没搞懂这人什么来路,总觉得他说不定会突然冲刑老板下手。
谁知刑应烛自己倒是不怎么在意,他侧头打量了无渡一圈,用脚尖捻了捻连饮月的脖子。
“你跟这人多深仇大恨啊。”刑应烛似笑非笑地说:“这七世真佛,好好一副能炼化舍利子的躯壳,怎么就被你糟践成这样了?”
刑应烛一扬眉,也不着急杀连饮月,而是像猫逗耗子一样,时重时轻地给她留了口气。
“怎么着,他是杀了你男人,还是掐死了你孩子?”刑应烛嘴毒心硬,专挑缺德的讲:“搞得你对他这么大怨气,死不让人好好死,投胎也不许人家投,还得断他修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