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显然对身上包扎伤口的纱布颇为不习惯,此时正如临大敌地拧着眉,姿势别扭地试图扯开侧腰后头的绳结。
“哎哎哎——”盛钊把毛巾往脑袋上一蒙,扑过去按住他的手,说道:“别拆别拆,我好不容易才给你止了血,你一拆下来,药就白上了。”
“药?”刑应烛看了他一眼,第一反应是盛小刀又买了什么两块五一管的红霉素软膏来给他做安慰剂。
正巧他锁骨上一点还沾着点没擦干净的药膏,刑应烛用指尖抹了一点闻了闻,有些意外地看了盛钊一眼。
“谁给的药?”刑应烛问。
“青鸾给的。”盛钊老老实实地说:“你昏过去的第二天早上,她就来敲门了,给了我三瓶药——我当时直觉这是好东西,就收了。”
刑应烛“唔”了一声,擦了擦指尖干涸的药膏碎末,没做出什么评价。
盛钊有点担心他生气自己擅作主张,毕竟从刑老板的态度来看,虽然跟对方算不上你死我活的敌对关系,但怎么也能凑得上“看不顺眼”。
“我……”盛钊干咳一声,试图解释两句:“你不知道你当时多吓人,伤口根本不止血,你脸色都白得发青了,我也是担心。”
“嗯?”刑应烛下意识应了一声,才回过神来。
他这才反应过来盛钊在纠结什么,于是嗯了一声,转过身背靠着窗沿,把盛钊拉过来,捻了一下他微湿的发尾。
“没事,是好东西。”刑应烛想了想,似乎觉得不太够,于是又说道:“她给你就拿着,便宜不占白不占。”
盛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