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时此刻,他万能的小钊哥正自顾不暇地在给昏君签订不平等条约。
“这样行了吧?”盛钊说。
刑应烛瞥了一眼桌上的字条,说道:“日期没写。”
盛钊心说这什么人啊,为屁大点事儿还要立个字据,简直……简直幼稚!
自己写自己的“卖身契”也实在过于羞耻,盛钊匆匆写了个日期,然后把字条一折,眼不见心不烦地拍到刑应烛手里,同手同脚地走远了一点,给自己倒了杯凉水。
刑应烛慢条斯理地把那张字条上的褶皱抹平,然后细致地折了两折,迎着盛钊的目光将其放在了睡衣兜里。
盛钊:“……”
他无声地吐槽了一句幼稚,别过脸喝了一口水,耳尖有点微微发红。
刑应烛偏生就喜欢他这容易上脸的小模样,越看越想逗,于是清了清嗓子,正想得寸进尺地调戏他一下,就听窗外忽然传来两声轻响。
刑应烛微微皱眉,回过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他住的是七楼,有人敲窗户显然是个惊悚事件,盛钊下意识抖了一下,连忙放下水杯出去了。
不过盛钊一出去就松了口气,心说这大白天的好歹没出什么灵异事件,还算是符合生物发展规律。
——窗外的是一只巴掌大的小鸟。
盛钊看了刑应烛一眼,见他一脸不高兴却没说什么,便知道他的意思,于是走上前去拉开窗栓,推开了窗户。
时至今日,盛钊对这种事情已经相当平和了,无论是妖还是什么,在面对某种玄学场面时,他几乎已经修炼出了一种见过大世面的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