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应烛从喉咙里溢出一声笑,大度地任他摸了。
“你这几天怎么了?”盛钊问:“我看你从胡欢回来过之后就不太高兴——是生气他又跑路了?”
“我至于跟个狐狸崽子置气?”刑应烛一挑眉,说道:“我只是讨厌她那副什么都算到了的德行。”
这两句话放在一起,很容易让人产生理解偏差,但盛钊听懂了。
他一边得寸进尺地顺着刑应烛手腕往上摸了一点,一边随口道:“怎么了,那石碑出现不是巧合么?”
“这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巧合。”刑应烛说:“历史如车轮滚滚向前,该出现的总会出现,只是凡人看不到世事发展的规律——盛小刀,你还想往哪摸?”
盛钊噌地收回放在刑应烛侧颈的爪子,冲着他讪讪一笑。
刑应烛:“……”
刑老板无语了一会儿,心情却微妙地好了一点,脸上多出了点笑模样。
算了,刑应烛想,有这么个单线程的活宝放在身边,想什么都多余。
从山城到白帝山这段路里,张简派了辆车过来接他们俩。
最初刑应烛接受这安排的时候,盛钊还很意外。他以为凭刑应烛的性格,应该很懒得跟张简打交道,只是去拿了东西就走的,却不想他居然变得懂人情世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