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白黎含着笑意,干脆地承认了。
果然,刑应烛想。
“什么时候的事儿?”刑应烛又问:“为什么教他?”
可惜白黎的“有问必答”buff只持续了一个问题,她微微眯起眼睛,又变回了一贯四两拨千斤的模样。
“也不能总是你问我。”白黎说:“不如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忽然就舍得了——一时冲动?”
他们两个甚少有这样心平气和交流的时候,或许是因为盛钊不在的缘故,刑应烛沉默了两秒钟,居然破天荒地认真回答了。
“是也不是。”刑应烛淡淡地说:“在悬崖上的时候就舍得了,一直想到刚才,这一路也算深思熟虑了。”
白黎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但刑应烛自己知道,他没完全说实话。
实际上,就在他为了盛钊妥协的那一瞬间,他就已经知道了自己心里的答案。
虽然他不太想承认,但在他心里,那傻不愣登的盛小刀确实在不知不觉间变得比那副骨头架子还重要了。
“我是教过他曲子。”白黎说话算话,回答了刑应烛的上一个问题:“当时只教了三分之一,至于为什么——你自己猜猜?”
“他见过我。”刑应烛说得很笃定:“但我没见过他,否则我该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