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彼岸晃悠了那么久,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怼进来许多信息量,现在睁开眼又是刑应烛,忽而就有一种大梦已千年的感觉。
只是梦中梦醒,他眼前都是这条龙。
完蛋,盛钊想,而且怎么看着成熟版好像更有魅力了。
盛钊那股愣头青似的冲动还没消散,于是他几乎一点没犹豫,麻利地从地上爬起来,然后一头撞进了刑应烛怀里,低头搂住了他的腰。
“我想死你了。”盛钊小声说。
坐在高处座位的白黎挑了挑眉,打了个不大不小的呼哨。
刑应烛倒一点不意外,他单手接住冲过来的小炮弹,笑着捻了一下他的下巴。
“来见我?嗯?”刑应烛说。
盛钊顿时老脸一红。
“你……你知道啊!”盛钊控诉道。
刑应烛挑了挑眉,表达了一下“我什么不知道”的高级自夸。
相比起纯情又傲娇的小龙,面前这个成熟版的显然脸皮更厚,盛钊对此简直毫无招架之力,羞耻得恨不得再蹦回裂谷里。
可惜刑老板就喜欢看他这个窘迫又拿自己没办法的德行,他似笑非笑,用一种能把盛钊扒光裸奔的眼神上下扫了他一圈,直看得盛钊后背发凉,才意味深长地说:“跑得好快……这么着急?”
盛钊:“……”
盛钊被他调戏得冒烟,脑子里的cpu都烧断了,你你我我地半天,愣是错过了扳回一城的重要时机。
白黎扑哧笑了一声。
刑应烛转过头,把盛钊的脑袋往自己肩膀上一按,不大满意地看着白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