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无他,主要是在张简贫瘠的认知里……刑应烛跟“探病”俩字应该不太搭边。
现下的时节天气暖热,连胡欢都早换上了轻便的短袖衫,但刑应烛依旧长衣长裤,看着跟时节非常违和。
盛钊落后他一步,从病房门外钻进来,手里提着个五颜六色的探病果篮,笑着冲张简和胡欢招了招手。
“嗨。”盛钊说。
张简:“……”
胡欢从看见刑应烛时就噌地站了起来,像个看见家长的小朋友一样,规规矩矩地往病床旁边一站,眼观鼻鼻观心,表情都收敛许多。
倒是刑应烛,探病探得十分不诚心,进门了半分眼神都没分给病号,而是自顾自地走到窗边的沙发上坐下,随手从茶几上抽了本半新不旧的杂志看,脸上活脱脱写着“敷衍”俩字。
盛钊从兜里摸了一块香草牛奶糖给他,又捏了捏他的手,才拎着果篮走到病床旁边,把果篮放在床头柜上,自己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
“辛苦了。”盛钊说:“伤得重么?”
相比起刑老板的态度,盛钊显然更像个具有正常人际交流能力的普通人,他和颜悦色,问得真心诚意。
“还好。”张简说话不太方便,胡欢替他讲了:“就是骨伤严重一点。”
“慢慢养。”盛钊说:“不过这次来,也是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什么?”张简说。
“先前你们一直担心的那件事已经解决了。”盛钊说:“各处的封印短期内应该不会再有问题了,应烛去看过了,那些躁乱都已经平息了——白帝城那条白龙是意外情况,当时它离事发地太近了,于是出现得早些,没来得及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