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钊咂摸了一下鲜奶味道,觉得按刑应烛的口味来说淡了点,于是又往里丢了一勺糖。
这一年里,盛钊东奔西跑,上山下河,在玄学堆里打了个滚,不知不觉间人也被刑应烛传染了一点锋利习性。
他跟李良富不熟,对去哄李宇那个叛逆少年也没多大兴趣,再加上实在不想把刑应烛丢下自己去阖家团圆,于是连犹豫都没犹豫,就在脑子里把肯定的答案划掉了。
盛钊正琢磨着怎么委婉地拒绝赵彤好别让她伤心,一个“我”字还没说完,就觉得背后猛然一沉——
他偏头看过去,才发现刑应烛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大约是找不到他,所以晃悠过来“抓”他回屋。
现下正是冬天,刑应烛一天能睡上三分之二,现在还不怎么清醒,只是从背后环着他的腰,闭着眼往他暖和的颈窝里蹭了蹭。
盛钊捂着听筒,偏过头亲了他一口,权当安抚。
——他本来就不想离开刑应烛,更别说是冬眠期粘人粘得一步不落的了。
他正想回绝赵彤的好意,就觉得刑应烛微微动了动,舔了一口他的耳垂。
“去吧。”刑应烛在他耳边轻声说。
“嗯?”盛钊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他转性了?盛钊狐疑地想,往常他不都是恨不得自己只在家看着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