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经在这列火车上呆了四天四夜,从一个偏远的城市出来打工。
ale把身上很有些异味和污垢的小男孩抱在腿上,没有一丝勉强,努力的哄着逗着,掏出各种零食给他吃。
许庭生在一旁微笑看着。
“帮忙。”ale说。
“嗯?”
“他好像要尿尿。”
“……不帮,把尿都不会,以后怎么做妈妈。”
然后ale就抱着孩子穿过人群去了厕所,十几分钟后回来,一脸得意洋洋,仿佛做成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打牌的四个人里,方云瑶开始赢,一直赢。
一次她出完牌后,黄亚明去翻对家付诚的手里捏着的牌,然后悲愤的表示:“这牌没法打了,太黑了,有人捏着王炸不肯放,让人一个小二过了之后,三带二出去了。”
付诚解释说:“我又不知道她后面五张牌能一把出完。”
黄亚明说:“滚,上一盘刚开始,我捏着一大把牌呢,刚出一张尖你就炸我,过会我出张钩你还炸我,炸得我都快怀疑人生了。”
几个人笑成一团,ale怀里的小男孩也跟着咯咯笑。
黄亚明对许庭生说:“换人,你来,要不这牌没法打了,这哪叫打牌,根本就是表白……”
许庭生坐到付诚的位置上的时候,面前的大白兔奶糖已经只剩两颗了,方云瑶和黄亚明面前则是满满一堆,许庭生说:“放心,看我帮你赢回来。”
然后火车再经过山洞的时候,桌面上就多了一只偷牌的手。
许庭生和黄亚明激烈碰撞了一会儿,终于达成默契,很快,两个女孩桌面的奶糖就输的一颗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