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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这个社会有很多人都有类似的情况,不擅交往。

说一个简单的例子,假设你的一个不算熟悉的同学,或者甚至陌生人,他(她)端着一盆水又拎着一只热水瓶从你面前经过,行动艰难,提出他需要你的帮助,你会很乐意帮他一把。

但是,如果把端着水盆又拎着热水瓶的人换做是你,你一定不会请求帮助,哪怕同学或陌生人主动提出帮忙,你也有很大的可能会说“谢谢、不用”。

其实主动帮助人,或者接受帮助,都是一种结交朋友的方式,而有自我屏蔽机制的人,他们往往愿意被动的付出帮助,却不愿意主动的提出请求和接受帮助。

前世的许庭生就是不擅交往的典型,如今,他正在努力克服和改变。

当然,相对而言许庭生和室友们相处的时间是最多的,相互之间的联系也更加紧密,毕竟,大学有它的特殊性,表面上看来是以班级为基础单位,实际却是以寝室为单位的。

虽然在外面租了房子,许庭生大部分时间还是住在寝室里,和室友们一起谈论学校和女生,一起叼着烟围在老歪的电脑前面看“电影”,一起死不要脸的冲隔着一条路遥遥相对的岩州医学院的女生寝室楼打招呼。

女生只要长得还行,穿上了白大褂或者护士服什么的,终归会比较容易让人遐想。

每一天,602都会有几个不要脸的站阳台上嚎几声,“护士姐姐,医生妹妹……我想打针”,其中也包括许庭生,很多时候,他并不希望自己活得那么严肃、冷静,不希望自己重回青春,却还活得像是31岁。

张宁朗已经知道了ale表妹只有八岁的残酷事实,但是依然在每周二下午的古文献学课上捏着嗓子帮许庭生点到。

李兴民穿行于学校几乎所有社团和活动,要到手无数手机号码,却依然未能达成夙愿,了却处男身。

其实有时候女人是需要情调和氛围的,而他一直表现得太急吼吼了,盯着人看的眼神像匹饿极了的狼,眼睛里能冒出火来,见一个吓跑一个。

谭耀开始经常夜不归宿,他周旋于很多女人之间,却始终没有一个固定的女朋友,很快,他就花名在外,却谁都没有听说过哪个“前任”骂他怪他的。

哪怕只是露水姻缘,他都能给对方留下一个念念不忘的好印象,这其实也是本事。

在许庭生看来,这其实就是他的交际方式,不求知交遍天下,但求嗯哼满江湖,回头遇到了难处,别人找兄弟,他一挥手招出来百十号前女友,其实阵仗颇吓人。

陆旭认识了一个学环境设计的女生,据说长得不错,有长发长腿和漂亮脸蛋,却像个彪悍的爷们一样活着。女生高中毕业前就已经是跆拳道黑带,拿过全省青少年比赛第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