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安慰像是最容易戳穿的谎言,但是付诚信了。
每天的课余时间,付诚都会去搭一班环城的慢速公交,坐在车窗边,用三个小时时间,默默的搜寻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从起点到终点,从阳光到霓虹,期待那个身影……突然出现在视线里。
渐渐的,这样的没有结果的找寻变成了一个习惯。
付诚告诉许庭生,每一天,透过车窗,我都会看到成百上千个人,他们中有人快乐,笑容灿烂,有人悲伤,泪流满面,有人正在分别,有人刚刚重逢……
我就会想,她在哪里?快乐还是悲伤?穿什么颜色的衣服,跟谁说话。
付诚浅笑着说:“总有一天,我会上山下海,满世界去找她,找到了就给她绑起来,就问她,你还敢不敢跑?这么大个人了,也不懂点事。”
许庭生不能说的担心,是怕来不及。
……
李兴民对日语系女孩朱颖颖做了第一次表白。
对方的答案是:“我想我们没有共同语言。”
“可不是嘛,你们一个学中文,一个学日语,真没共同语言。”谭耀说。
于是李兴民开始没日没夜的在寝室里学日语,从学唱日文歌开始,一天到晚,602都回荡着他近乎鬼哭狼嚎的日本演歌。
他正准备着不久后进行第二次表白,然而朱颖颖很快有了男朋友。
李兴民说:“我草,谁能告诉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我草啊,我现在能唱10多首日文歌了啊,我认识好多日本明星了啊……”
他缠着谭耀带他出去玩,去过几次后,靠着一条假的白金项链忽悠了一个在场面上混的女人,摆脱了他的处男身。
他说:“你们看,老子需要个屁爱情。”
说这句话的时候,其实他带着绝望和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