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那件30块的衬衫其实被当作最宝贝的东西,层层包裹,仔仔细细的保存着。
“那你开学以后还来给我做家教吗?”小项凝说。
许庭生说:“忙的时候别人替我,不忙了,我就来。”
小项凝说:“那你会很忙吗?”
许庭生说:“可能会。”
小项凝说:“可是你上个学期都不忙。讨厌你。”
骄傲慢慢变成了失落,小项凝发现大叔对她似乎跟其他同学并没有两样,没有特别的关心,没有给她买海鲜面,买煎饺,甚至没有多说话……
他抽她回答问题的时候很少很少,哪怕她已经主动把手举得那么高。
小项凝开始赌气,不再主动找大叔说话,看谁先服输。以前上课的时候,要是大叔凶了她,她也赌气,然后大叔总是会服软,会哄她。
这次大叔一直没服输。
……
许庭生的克制其实很难。
比如,他其实依然期待每周的那两堂课,期待看到她。他把每堂课都设计得尽量幽默有趣,因为那样她会笑,像以前那样清脆的咯咯的笑,一点都不淑女,却那么可爱。
但是他每次回家,ale就像是望眼欲穿等待丈夫的妻子终于等到丈夫回家,满足和快乐。现在的她,把许庭生当作一切。
所以小项凝问他,跟他赌气,他没办法哄她。
“她还是小孩子。”许庭生每次都这么安慰自己。
许庭生在周末下午陪ale种花的时候接到项凝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