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儿坐在车上哭。
“好好生活,最重要是别逞强。”许庭生说。
“我会的,我保证。”李婉儿说。
她下车,说:“许庭生,你能不能下来?”
许庭生下车站在她面前。
李婉儿不说话,她蹲下,替许庭生把鞋带散开,然后重新系了一遍,系得很好看,接着为他掩平裤脚,一颗一颗扣上衣扣,小心的,翻折衣领……最后,她把他的领带解下来……仔仔细细,重新系好。
“每次都歪的,不许扯了。”她说。
说完,她俯过身,在许庭生脸颊上轻轻印上一个自己的唇印。
这画面,是她们最初见面,意大利老头安吉洛说的情怀与成功,美好。
李婉儿贪心,她把这些做了,她知道自己肯定是第一个为他做这些的,他的第一套定制西装也是她做的。她贪心,要让他想忘忘不掉。在以后的日子,他每一次穿西装打领带的时候。
李婉儿不贪心,她只要这一次,就一次。
“你说吧。”李婉儿说。
许庭生说:“……两清了。”
李婉儿说:“好。”
……
“两清”不是一道可以计算的数学题,它其实只表明其中一方的态度,和他(她)想要的结果,他(她)的选择和决定。
只是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