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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之前的讨论,吴昆一直没参与,甚至没仔细听,他一直在仔细观察。

所以,到底是哪几个,他到现在已经基本有数,有了把握,他才开口说话。

其实他早一步就已经有了相当的把握,准备开口,但是许庭生偷偷阻止了,前面那些话,许庭生愿意让他们听,想让他们听。

当场有四个人敬了酒离场。

大家的态度都很好,客客气气喝酒,打招呼离开,约下回见。这种事在这个层面其实很普通,毕竟是在一个圈子里的人,远不至为此撕破脸皮,下次再见,也还是朋友。

看见四人离场,吴昆递给许庭生一个眼神,示意他后面可以放心说话。

剩下十几个人缓了缓。

“有没有人说过你适合成为一个演说家?”严谨的陈严开了个玩笑,继而说,“不得不承认,你说在我们心坎里,但是,你还需要告诉我们,我们凭什么去逆袭?”

“我,余庆,加上你们就可以。”

许庭生的回答其实很含糊,他并没有说出自己的依仗,到底有什么背景,因为他根本没背景……这个问题仍然被他留给大伙去猜,所以,他把话说的很自信。

陈严没有追问,只是说:“你可能高估我们了,包括余庆。现场出钱的或许还能掏出来一些,我们这些个政府背景的,其实说实话,说话没什么分量,家里几乎不可能为了支持我们动用太多关系和力量。包括余庆。”

陈严一段话里提了两遍“包括余庆”,因为在场方余庆最典型,他明明有足够厚的背景,但是实际根本用不上力,假使他真的回去提这件事,家里最可能的态度是……理都不理。

“陈哥,你就使劲损我吧。”

方余庆凑过去,和陈严喝了一杯,无奈道:“不过事实真的是陈哥说的这样。一点小事可能还好,大事,我们其实动用不了多少力量。”

所有的目光都看向许庭生,因为非继承者们最痛苦、无力,但是又不得不坦诚的一个问题,已经被抛向了许庭生。

“我有一个外省的朋友,他叔叔是省委常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