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不过人家有什么办法?黑的白的,咱们都不是个……做个生意怎么就这么难?!”牛婶跟着说了一句,站起来,掏出手机说,“死马当活马医吧,我再打打电话,看有没有亲戚朋友是有关系的。”
牛婶打着电话往外走。
“没戏,我家十八代泥腿子”,老牛叹了口气,说,“对了老项,你家有没有什么关系啊?这可不是抹不开面的时候了,别说赚钱,咱们两家的本都要折进去了。还有就是这口气,要是就这么着了,咱俩得堵一辈子啊。”
项爸和项妈表情极不自然的对视了一眼,又彼此无奈的转回去,低头不吭声。
项家当然有关系,而且几乎是一摆出来肯定能解决问题的关系。问题是,让他们去求许庭生帮忙,这面子眼下真的比什么都抹不开,太伤他们的自尊心。
一路下来,不管许庭生为项家做了什么,至少没有一件事是项爸项妈主动求他的,甚至因为那套房子,两个人还咬牙努力……一定要赚回来还了。
这两位骨头太硬。是好事,也会坏事。
“得,也一样,那就认了吧。”
老牛倒了一杯酒干掉,四十几岁的大汉,眼眶一时间竟然有些发红,是伤的,也是气的。
“我去上个厕所,今晚咱俩喝到醉,明天再说怎么把店转出去……也不知道还转不转得出去……”老牛起身。
正上厕所呢,老牛把牛婶堵在厕所里了。
按说是两口子,这也没什么,不过老牛还是搞不懂,牛婶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奇怪,里头除了焦急,居然有兴奋。
“干嘛,吃错药啦?”老牛在气头上,说话的口气自然好不了。
“不是”,牛婶凑到老牛耳边说,“我打听到了,有办法……”
“什么有办法?咱家还有这号亲戚?”
老牛说话声音大了点,立马被牛婶捂住了嘴,示意他说话小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