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那次，她在你们学校的迎新晚会上表演下来，我现在想起来了，她其实是在抱着你哭吧？然后等我出现，又假装庆祝，笑着也来抱我。”

“大叔，小项凝现在好害怕啊，我已经不知道，到底哪件事是真的，哪件事又是假的了。”

许庭生低头沉默了一会儿。

抬头，“项凝，我现在全部都跟你说，你听完再决定，好吗？”

“嗯。”项凝点头。

许庭生从那次路灯下的背负说起，说到大一开学的摩天轮，说到后来发传单，回丽北，看ale外婆，再说到ale第一次出道，她的抑郁症，包括那场演唱会。

他还说了之后，关于项凝认识ale之后的事。

项凝听完，流着眼泪沉默了一会儿，“那你为什么喜欢我？为什么不是ale姐姐？……不许说就是因为喜欢，那时候我才十四岁。”

“我也没觉得自己有那么好，值得你这样做。”

项凝说完，一双大眼睛看着许庭生，她其实很期待，大叔能给出一个让她安心的答案。

可是这个答案，许庭生怎么给？难道告诉她，项凝……其实前世，我们就相爱了，前世，我是另一个许庭生，而你依然爱我……我辜负了你，而你一直等待吗？

他的沉默让项凝不安。

手机屏幕闪动，项凝说：“你接电话吧。”

许庭生看到手机屏幕上是ale经纪人李娟的号码，还有很多ale的未接来电。

电话接通。

“喂？有事吗？”许庭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