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叔脸带疑惑:“这是什么问题?”
绪自如缓慢而清晰地问道:“就是你二人形影不离地相处许久,是否产生感情?” 他补充,“就是它依赖你,眷恋你,倾慕于你。”
“……” 柳叔闻言愣了好半晌,迟疑地说道,“怎么会?”
绪自如抬起眼睛看柳叔:“那么你喜不喜欢他?”
柳叔摇头否认:“怎么会?”
绪自如双眸静静地看着他。
柳叔愣愣地往旁边坐下,沉默半晌后,他十分轻地点了下头:“三百多年了。
它从来没离开过我身边这么久。”
绪自如顿了顿,他说:“你跟一个东西相依为命几百年时光,喜欢上了岂不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情吗?” 他说着抿了抿唇,又道,“你对他一见如故,再见倾心,其实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对吧?”
绪自如的声音很低,近乎自语。
——因为你们本来就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认识过了。
柳叔正垂着头看自己衣服里拿出的昆仑镜碎片,没有搭腔。
绪自如坐在地上仰头弯了弯眼睛:所以,或许我跟宴清河在很早很早以前。
在我可能还是颗石头的时候,就已经见过了。
这也不亏。
绪自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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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在短暂的沉默中收拾好了情绪。
柳叔在绪自如面前皱着眉,脸上带着些像是在思考一只猪该从哪里下刀才好的愁容:“可能会有些疼。”
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