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绫摇了摇头:“到陈之后,不是遇上刺杀这样惊心动魄的凶险之事,就是养伤养病,整日整日躺着甚是无聊,再者船上无处走动,便想着若你得空,可以对弈一局,消磨些时光。”
祁霄轻轻摆手:“抱歉,不陪。”
“没关系。”
唐绫说完话还是站在远处,扶靠着栏杆,将“尘缘”的重量卸去些,就在祁霄身边站定了。
祁霄揉了揉额角:“你还不走?”
“我也吹吹风。”
祁霄叹了一声,就不在搭理唐绫了,随他站在身旁也好,就没有这么晒了。
不过两人这样一站一坐、默不作声地相处并没有维持多久,宗盛从船舱出来径直冲着二人走来。
“爷。”
祁霄伸手:“拉我一把。”
宗盛将祁霄拉起来,祁霄一拂袖掸去一身潮气,大步往船舱里走,宗盛跟在身后,直到离开了唐绫的视线,才悄声说:“凤林山有信来。”
“嗯。”
船是白溪桥租的,比不得官船宽敞舒服,祁霄的房间是最好的,但也好的有限,甚至还不如蓝泉镇的驿馆上房,不过祁霄不挑剔,坐什么样的船都晕,没什么差别。
房间窗户大开着,通风良好,总算不是太憋闷。
祁霄的迅鹰就是从窗户进来的,落在祁霄床头的衣架上,在祁霄的锦袍上踩了好几脚,在簇新的衣袍上留下了数道爪痕。
祁霄原本想往床上躺,瞧见迅鹰又忍着难受先去喂了鹰,一边问宗盛:“凤林山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