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桥一口气说了一箩筐,说得他口干舌燥,顺手一把抢过祁霄手中茶盏,猛一口将水喝尽,润润嗓子、解解气。
祁霄早料到了,市井流言无非分出两头,一头看赵祎的笑话,传唐绫的美貌;一头琢磨朝局,风暴中心便是陆方尽,就想看看陆方尽究竟会投入五皇子祁雳麾下,还是受七皇子祁霆招揽,现在祁霄冒出来搅局,却不知这位无名无势的九皇子故意在五皇子和七皇子面前露脸,是要往哪一头靠。
“传言罢了,不必理会,在抚州府的时候有关我的传言少过吗?你怎么还大惊小怪呢。”
祁霄自己一杯茶被抢走,只能再给自己倒一杯。
白溪桥气不过,另一手又抢过祁霄刚倒好的茶水,又是一口饮尽,烫的他倒抽冷气:“这能相提并论吗?在抚州府,你是楚王。”
“哦,在元京我就不是楚王了?”
“啧啧,你这小子是存心要气死我吧?”
祁霄笑起来,给白溪桥手里的两个茶盏里都倒满:“喝茶喝茶。”
“原本的计划是到了元京之后,你先见琳贵人,看看能不能打探出一些消息,毕竟后宫之中才是消息往来最密集之处,再若不然,陆方尽如今在陛下面前炙手可热,酒宴不断,自然也能寻到些线索。
可你倒好,入京第二日就马不停蹄地奔上一条悬而又悬的凶险之途,到底是怎么想的呀?!”
祁霄将翘着的腿放下,坐端正了,收敛起嬉笑,难得一本正经起来:“师兄,我不过是顺势而为。”
“啊?什么意思?”
“昨夜替唐绫解围,确实非我所想,不管才是最好的选择,但既然管了,那便大大方方管就好了。
若我不让宗盛带唐绫迅速离开,他自己也会走,只是难免受到阻拦,多延误些时间罢了,毕竟绾琴斋不敢得罪赵祎,放跑嫌凶这种罪名他们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