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巍山为人圆滑做事也颇为细致,原本晋升的机会不少,只不过曹氏家训族中子弟严禁结党,曹巍山既不肯向皇后秦氏靠拢,又不向公孙氏低头,所以入京之后反而一直不得重用,在刑部一待就是七年,三年前才接任了京畿都护府府尹。”
唐绫捧着一碟茶叶,轻嗅茶香,搁下后又换了旁边另外一碟,静静听黄泽献将查到的事情细细说来。
黄泽献眉头微皱,疑惑道:“白柳死时,曹巍山刚擢升刑部都官主事,不过六品罢了,且曹瓒于白柳死前一年就已告老还乡,实在查不出来曹巍山、曹家与白柳之死有任何关系。
而白柳身前常年驻守凤林山,回元京的机会并不多,与曹氏更是毫无瓜葛。
楚王为何要查这二人呢?”
星罗卫几乎将曹巍山和白柳平身大小事都查了个清楚,可即便如此,也没能找出任何与白柳相关的东西。
“或许他们原本就毫无干系。”
唐绫正从桌上一列茶碟中选着茶,气定神闲地没有一丝诧异,“祁霄同时让我查这两个人不过是想看看星罗卫的能耐罢了。”
“那公子的意思是,他并不是真心想知道白柳之死的隐情?也不在乎曹巍山?”
“这个我们不用猜,祁霄自己会告诉我们的。”
“他自己告诉我们?会吗?”
唐绫眉眼含笑,轻柔得好像瞬间就要散去的一缕风,他并不着急向黄泽献解释什么,好像是在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