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青狼与你,颇为合适啊。”
“唐公子此话算是夸奖吗?”
“自然。”
唐绫笑容和煦,不知怎的好似比秋日暖阳还照人脸热,祁霄竟一时想不出应对之词了。
唐绫走近,笑说:“我真心实意,殿下不信?”
“……随便吧。
狼就狼吧。”
唐绫忍不住轻笑出声,笑了片刻忽然收敛起来,低声道了一句抱歉。
“嗯?怎么突然说对不起?”祁霄一时没弄明白,唐绫突然的愧疚是从何而来。
“曾听闻殿下刚出生时,恰逢弧矢九星凌空,便有了些闲言,我方才没有别的意思,殿下不会不高兴吧?”
唐绫知道祁霄不会恼,不过想逗他说说话罢了,方才他仰头望着青狼幡旗时,眼神似乎有些复杂,虽然唐绫看不透,却能感觉里面透着不快。
祁霄笑了一声:“原来我是这样小心眼的人?天狼灾星的事情你不提我都快不记得了。
我那会儿除了哭什么都不会,亏得司天监高看我。”
大陈举国信奉天尊,不过祁霄这位父皇却不敢说是真信还是假信,以祁霄多年观察,陛下对司天监、元星观明面上都很推崇、极为尊敬,所以司天监监正几乎有着万人之上的崇高地位,但是司天监的话并不是绝对,陛下只听信自己想听信的,而那些不想听的完全可以有不同的说法,令陛下满意。
就比如祁霄出生那夜,天狼星凌空,司天监呈到皇帝面前的是天狼独耀,示乱世兵灾。
皇帝并未因此嫌弃自己的儿子,而是借机历数齐国举兵推进凤林山、袭扰大陈边境和百姓,以此激起民愤,命白柳领军发兵齐国。
但这并非父亲对儿子的保护,因为相同的一桩事情,发生在同一个人的身上,在不同的时间里,结局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