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霄倒了盏茶,从陆方尽手里换下那只空茶盏:“喝你的茶。”
“不不不,不是,你刚刚说什么?我好像没听清楚。”
祁霄哼笑一声,没搭理。
白溪桥拍了拍陆方尽的肩头,叹息道:“你劝劝吧,我劝不动,嘴皮子都磨破了。”
“不是吧?认真了?”陆方尽看着祁霄目瞪口呆了一阵,突然爆出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白溪桥被吓了一跳,陆方尽是吃错药了?
陆方尽回手学着白溪桥方才的样子也拍了拍他的肩头:“劝什么劝,一物降一物啊。”
白溪桥彻底呆住了:“他们俩这身份,你还笑?”
“喝茶。”
陆方尽将茶盏又递给了白溪桥,笑道,“这小子你第一天认识他?劝不动的。
别白费力气。”
“可……”
“喝茶喝茶。”
白溪桥将茶盏往案上一砸,气道:“陆方尽,我们好歹算是生死之交,你就这么看着霄儿胡闹?!”
陆方尽摇头:“正是拿他当兄弟,才不用劝。
他多精啊,吃亏的只能是唐绫,你担心什么。”
“你与唐绫太华江畔鏖战数月,那是个好相与的主儿?!”白溪桥简直要被气疯了。
陆方尽还是摇头:“这你就错了。
唐绫是心思多、城府深,但归根结底本性里还是君子、是儒将。
你这师弟,呵,他可不是。”